城阳牧秋像是回答陈向晚、又像是自言自语,很低很低地,带着一点笑意说:“近朱者赤吧。”
与小狐狸厮混久了,不知不觉的,城阳牧秋愈发有了‘人气儿’。
陈向晚兀自隔着结界怒吼呐喊:“城阳衡!什么、什么……礼,你故意骗我对不对?你能阻止我一时,能阻止我一世不见他吗?”
城阳牧秋波澜不惊的声音传过来:“陈少主还是请回吧,我与银绒不日就会回太微境,要事缠身,恕不能相陪!日后道侣大典上,定不忘向万剑峰发喜帖!”
陈向晚气得几乎维持不住大世家公子的体面,高声骂:“城阳衡!无耻!无耻之尤!”
“啪叽!”
是酒葫芦掉在地上的声音。
陈向晚转身就看到张熟悉的面孔。东柳抖着嘴唇,半天才凑出一句整话:“你你你,他他他,你叫他什么?沐秋他……”
东柳一拍脑门,“沐秋,牧秋,老夫怎么早没想到!”
城阳衡,太微境,试问天下还有几个姓城阳,又住在太微境的!沐秋,城阳牧秋。难怪他一指头就能把万剑峰的少宗主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呢!
东柳咕咚咽了口口水,咣当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把冷汗,问陈向晚:“我昨晚在酒桌上,是不是还嫌弃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