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曾含糊地说过自己的表字,东柳便一直以为他姓沐。

城阳牧秋冷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向晚愈发小媳妇似的乖巧,冲着城阳牧秋挑衅一笑,而后对东柳说:“前辈谬赞了。”

东柳也嘿嘿一笑,又问银绒:“银绒,你说是不是?”

银绒一口酒一口肉,吃得不亦乐乎,相当专心,含糊地问:“什么?”

东柳哈哈笑起来,夸完陈向晚本人,又开始夸万剑宗多么气派辉煌,在修真界任谁听到‘万剑宗’的名字,也会给上三分薄面,何况是正儿八经的当家少宗主呢?

这位东柳道君就差把‘嫌贫爱富’四个字写在脸上,城阳牧秋终于忍无可忍,几乎想直接剖白真实身份时,却听东柳话锋一转,“陈少宗主,老夫是很认可你的,不过呢,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夫也不好插手,只是作为过来人,多说一句。”

陈向晚:“您请讲。”

然后,城阳牧秋就听到一段极其熟悉的话术:

东柳:“我们银绒从小跟我学习采补之术,因而也是只媚妖,想必你们也清楚他的身份,所以,他得靠不断采补,修为才能有所进益,不论你是什么身份,都要懂得容人。”

陈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