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把温香软玉抱了满怀,城阳牧秋这回是真的心情舒爽了,长臂搂住银绒,愉悦地对两夫妇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那哪儿成,这猫妖已经作乱许久了,镇子上的修士都说,它奸猾无比,只能用白纸笼子捉妖,趁着夜半孩子哭的时候行动,可半点也不起效,夜星子闹了有半个月了,眼见着孩子哭得声音都弱了,若不是、若不是仙长您,我们娃儿……说什么也要谢你!只是我家家贫,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请仙长留下姓名,我们供您的长生牌位!保证香火不断!”

“不必,”城阳牧秋因心情好,难得多说了几句,“降妖伏魔,乃是我辈分内之事,云游之人,姓名不便告知。二位请回吧。”

打发走千恩万谢的夫妻俩,城阳牧秋摸了摸怀中少年的头,柔声问:“还在怕吗”

“……”

银绒从他怀里钻出来,却没再牵他的手,过了片刻,才揪着自己的袖子说:“它死得好惨。”

城阳牧秋以为银绒被那猫妖的死状吓坏了,笨拙地安慰:“不怕,有我在。”

银绒这回真没心情再逗城阳牧秋,低着头说:“它先加害别人的孩子,罪有应得,但我还是有点怕……你说斩妖除魔,是你的分内之事?”

这不是银绒第一次见到同族惨死,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城阳牧秋对不相干的妖痛下杀手。

大家都说妖、人两族势不两立,银绒也是听着老祖降妖伏魔的故事长大的,他早知道的,并不惊讶,只是,突然有点害怕。

城阳牧秋觉察到小狐狸精情绪不对,有些无措地说:“那只妖咎由自取,你又不曾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与他不同。”

银绒小声:“可我采补你的阳气,也是偷你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