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有些惴惴,但城阳牧秋虽然全程黑脸,可牵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银绒渐渐放下心,暗自觉得,祖宗生闷气的样子怎么有点可爱,旋即又想:城阳老祖凶名在外,一辈子杀妖无数,也许自己是唯一一只胆敢觉得他可爱的妖。
“你笑什么?”城阳牧秋仍旧板着脸,余怒未消的样子。
银绒试着往外扯了扯自己的手,没扯动,笑嘻嘻地说:“和仙尊哥哥一起,所以高兴。”
变戏法似的,城阳牧秋一张沉得能拧出水似的脸,忽然放晴,紧接着微微别过头,冷冷道:“你叫我什么?心里厌恶本尊,所以故意逗我?”
银绒还真觉得逗一逗这位五百多岁的老处男很有乐趣,但没等他继续发挥,就见一个男一女冲过来——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对城阳牧秋纳头就拜,“仙长!多谢你,害我儿子的夜星子抓到啦!”
“是啊,娃儿也醒了,多谢仙尊!”
城阳牧秋被俩人打断,有些不悦,冷冷淡淡地说:“起来说话。”
男人激动地把一样血淋淋的东西举起:“您看,就是这个,是只猫妖!”
那猫身形瘦长,一身姜黄色杂毛,有三条尾巴,背上横插着一把菜刀,血似乎已经流尽了,成了一把干尸。
银绒吓得握紧了城阳牧秋的手,一头扎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