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陈向晚那么喜欢城阳牧秋,俩人也许还是两情相悦的……

无论自己如何澄清,坊间自己与城阳老祖的传闻,总会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吧,更何况,自己还真的跟城阳牧秋睡过,还不止一次。

遥洛却完全没领会其中深意,劝道:“你怎么会是添麻烦?你明知此处有危险,还愿意以身犯险,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从前我听长辈说妖非我族类,需小心提防,但越是相处,我越觉得人也好、妖也罢,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哪一个种族都有好有坏,譬如你,就很讲义气,恩怨分明,知恩图报……”

银绒就这样被鸡同鸭讲地安慰到了,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点膨胀:“哪里哪里,不过我是真的恩怨分明!”

而与此同时,章老大家的茅草屋内,城阳牧秋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地望着陈向晚,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陈少宗主,你有什么话,便一口气说完吧。”

陈向晚竟也不惧怕,只静静地望着城阳牧秋,忽而笑了:“牧秋,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伤害我的,无论我想做什么。”

这一瞬间,城阳牧秋竟有些紧张,但他习惯了把‘面无表情’当做面具,仍旧面不改色地说:“你最好不要找银绒的麻烦,你我的事,与他无关。”

陈向晚闻言愣了愣,城阳牧秋便又用洞悉一切的口吻问:“那你为何跟着他?”

“……”陈向晚叹口气,旋即竟是摇头笑出声,“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卑鄙之人?”

“也罢,我从前总顾念你修无情道,觉得你也是身不由己,所谓的‘铁石心肠’,所谓的‘以己度人’……都情有可原,但你当真小看我了。”陈向晚说,“罢了,不说我,只说银绒,你甚至从来没把他当人,现在摆出这副深情模样,又有什么意思?”

城阳牧秋:“我……不把他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