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初出茅庐便是少年天才,此后即便遭逢变故,师门上下一千多口尽数丧命于妖族之手,一夜之间变成孤家寡人,再苦再难也从没弯过脊梁,这般退让,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

可银绒还是没有“当面问他”些什么的意思,城阳牧秋运了口气,决定一口气解释清楚,对陈向晚说:“贵派四位道友似乎有些误会,其实我这次并非专程来找你……”

“那你可是有什么要事?”听到这话,陈向晚倒紧张起来,他一开始就觉得以牧秋的性格,不远千里只为找人,这种儿女情长的事他做不出来。

又联想到前几日突然出现的大妖们,不由得更加肯定,忍不住问:“是与妖族有关吗?”

城阳牧秋:“?”

城阳牧秋被这岔打断了思绪,顿了好一会儿才接回话茬儿,对银绒道:“跟我回去。”

“?”银绒,“回去做什么?”

城阳牧秋的耐性耗尽了:“自然是与从前一样。”现在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他并没有专程来找陈向晚,而是来寻他,至于他与陈向晚之间的陈年旧事,不过是陈老宗主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当年就觉得这种无稽之谈无需解释,可若是小狐狸精很介意,日后他也能与银绒慢慢道来。

但这都是后话,如今当务之急是带他回太微境。

然而银绒又拒绝了:“不去。”

城阳牧秋一句“你不要再因为一点小事无理取闹”还没出口,就听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百般黏人的小狐狸精疑惑地问:“您是没收到那封信吗?还是看不懂我的字?我写得清清楚楚,咱们因果已了,恩怨两清,仙尊,我的妖丹差不多回来了,你不用报我的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