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停了下来,迟疑道:“衣服……好像碎了啊,一定是被那大蜘蛛抓坏的,哎呀,这怎么是好,这衣袍可是奎岳的呢!”

黑暗中传来城阳老祖的冷哼:“他送你的衣服坏了,你很心疼?”

“那当然了!”银绒,“不过不是送的,是借的,这弟子服几年才发一套,很贵的,这可倒好,我要赔他一大笔灵石了。”

“一套衣袍而已,想必他也不会介意。”也许巴不得送给你呢。

“不行的,”银绒沮丧道,“我同他非亲非故,怎么好占这么大的便宜?”

他是穷惯了的乡下小妖,比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少爷和从小长在大宗门的弟子,更知道灵石意味着什么,别说他同奎岳没有沾亲带故,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呢。

城阳牧秋却抓错了重点:“你觉得自己跟他不熟?”

银绒捏着破成碎布条的弟子服唉声叹气,也没注意自己答了一声“嗯”。

城阳牧秋满意了。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城阳老祖在银绒面前很容易“阴晴不定”,譬如现在,他老人家丢给狐耳少年一套法衣——也就比奎岳那套内门弟子服贵重几百倍——吩咐:“穿上。”

又道:“一套弟子服而已,本尊着人再置办几套新的,你拿去还给他就是了。”

银绒欢喜得头顶一对毛绒绒的狐耳都竖起来了:“真的?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城阳牧秋没理他,大步迈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