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别激动!”郗鹤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不会有多少人误食的,师尊阻止得很及时,再说,‘不轻易用外面的饭食茶点’是常识啊,尤其是在师门大比期间,就算偶尔有蠢货中招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这种蠢笨的弟子进了秘境,也不过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罢了。”

“但这也是师尊故意为之,不出半日,他老人家杀光二十余个茶博士的事情,就会被人添油加醋地说出去,如果你是无量宗的人,会怎么传?”

“……”银绒斟酌地说,“城阳老祖用炼灵丹害人被揭穿,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不错!”郗鹤赞许道,“若是我们一个弟子都没中招,便会坐实了这污名,相应的,无量宗也会安排一些弟子‘误食’,以免遭受怀疑。”

银绒:“所以那些茶博士都已经被换成了无量宗的人?”所以城阳牧秋才那样干脆利落地杀了他们?

对于这个问题,郗鹤却没正面回答,只道:“不管是真的店小二,还是无量宗弟子假扮,都十有八九被控制住——比如起了箴言誓——审问出的结果,必定对咱们不利。所以啊,无量宗这一招多狠毒,咱们若没发觉,就吃了哑巴亏,若发觉了,就将屎盆子扣在咱们脑袋上,多亏师尊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

“郗元明。”是城阳牧秋的声音,郗鹤被连名带姓地叫,心道不好,连忙站好,果然听自家师尊语气不善地说:“景岑、齐霜等人都在忙着清点,你竟有闲情逸致闲聊?”

郗鹤连连认错,麻溜地滚了。

只留下银绒一只狐,银绒知道祖宗不待见他,便不想在这时候触他的霉头,也想溜,却被城阳牧秋叫住:“回来。”

银绒乖乖站住,虽然他这时候是完全的人形,头顶没有狐耳,而是梳着圆滚滚的道童丸子头,城阳牧秋却自动脑补出了这小东西头顶一对毛绒绒的狐耳向下向后贴合的怂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