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送给你。”银绒从储物铃铛里掏出一朵花瓣碧绿,叶子雪白的灵花,“我觉得这花长得稀奇,很配你,所以想摘下来送你。”

城阳牧秋看了他半晌,才表情复杂地接过灵枢碧兰,“你去刨药田,就为了摘花送我?”

银绒腼腆一笑:“是啊。”才怪呢!

他是乡野里放养大的妖,最喜欢的业余活动就是啃草咬花,刚才啃到这种绿色的花儿,觉得甜滋滋的挺好吃,花瓣也够肥够大,裹上鸡肉一定更香!他是准备私藏起来自己留着的,现在割爱分他一朵,不过是为了让仙尊消气。

然而这位年轻的无情道老祖,显然没有心,仍旧面无表情地说:“下不为例。”

银绒只好马不停蹄地滚了。

银绒自知自己被嫌弃得厉害,饶是蘅皋居的亭台楼阁轩榭廊舫林立,可他也进不去哪怕一间偏室,便老老实实地选了个日头晒不到的檐角下,对着墙罚站。

蘅皋居到处都是四处乱晃的人偶傀儡,他不大敢偷懒,生怕被它们监视到,向自家炉鼎打了小报告,到时候再补一顿板子,可是得不偿失。

银绒就这样从骄阳似火,站到金乌西坠,才终于盼到城阳老祖归来,开金口发话:“跟我来。”

银绒站得太久,甫一能动,双腿都有些不听使唤,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城阳牧秋虽然没去扶一把,却也停了停,等银绒跟上时,还稍稍放慢了脚步。

目的地竟然是掌门仙尊的卧房,银绒踟蹰地停在门口不敢进。

“是我叫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