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直接跪趴在被他刨开的泥土上,也不介意身边还有不少傀儡人偶——反正它们也不是真人——很老实地按着每次挨打的规矩,把衣服下摆撩起来,撅起屁股。

城阳牧秋:“…………”

惩罚弟子无非就是杖责或关禁闭,一向是戒律堂的职责,他不过发号施令,便有执事弟子执行,这还是城阳牧秋头一次亲自处罚。

可他虽没亲自处罚过,但也观过刑,还没遇到过,这么……奔放的,已抽出的鞭子举在半空,愣是没落下去。

城阳牧秋第一反应竟不是训斥银绒,而是喝令所有傀儡退下。

而后才厉声吩咐:“把衣服穿好!成何体统?”

银绒原本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忍疼,忽然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城阳牧秋便又催促了一遍,语气带着明显的厌恶,还加了一句:“这就是你们媚妖的手段吗?无聊透顶。”

银绒便又爬起来,好好地把衣摆放下,规规矩矩地站好不敢吭声,心里却默默吐槽:本妖的屁股又白又翘,哪里无聊了?你从前缠着我双修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现在的城阳牧秋今非昔比,他是装得也罢,真失忆也好,无论怎么样,如今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掌门仙尊,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义。

银绒心里有谱,想明白这一点,也并不觉得伤心,反而庆幸有这么个小插曲,貌似逃过了一顿板子——城阳牧秋那绣着翠竹暗纹的华丽袍袖一甩,便大步离开了。

银绒松了口气,又朝着他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前师父只有在他弄坏了很贵的衣服、摆件儿、家具的时候,才会打他屁股,现在不过是刨了几颗花,城阳老祖就气成这样,也太小气了吧。

但吐槽归吐槽,银绒还是很狗腿地追了上去。

“仙尊哥哥?”银绒甜甜地叫,“我不知道你会觉得恶心,从前我师父打我的时候,都是要脱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