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从小修习媚术,让一个濒死之人兴奋起来,其实不是难事,难的是,他家炉鼎“天赋异禀”,每次都疼得他双股战战,现在自己要迎疼而上,实在让人想打退堂鼓。
可现在人命关天,不是纠结的时候,咬着牙硬着头皮也要上。
银绒吐出一口气,跨坐在了城阳牧秋腰间。
青年的腰劲瘦结实,腰腹线条清晰,在黑暗中,城阳牧秋只觉一股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香如梅花幽寒,却如烈火般点燃了他,几乎同时,丹田内就滚滚地灼烧起来,这感觉和当初银绒扬言“验货”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的心境却有云泥之别。
当初他只觉羞愤,恨不得将那妖狐除之后快,而现在……
银绒说什么“自己是救命良药”的话,城阳牧秋根本没相信,他怀疑银绒在安慰他,或者,只是在他临死前,再赐他一晌贪欢。
生死于他而言,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城阳牧秋虽记不起从前的过往,却总觉得那是段冗长无趣的记忆,没滋没味儿,以至于他潜意识里不怎么怕死,如今油尽灯枯,面临死亡,也并不惊慌,只是不舍。
舍不得眼前的小妖狐,更怕他伤心难过,小狐狸娇气又爱哭,自己死在他面前,他应该会哭的吧。
银绒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因体力不支而停下来,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原来这事儿体力消耗这么大的吗?他没多久就累成这样,自家炉鼎从前到底是怎么做到‘从日落到日出’的?
可现在,城阳牧秋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两人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僵持,时间变得难熬,连地宫里原本阴凉的空气,也变得黏腻暧昧起来。
城阳牧秋却格外珍惜这场煎熬,甚至希望长长久久地停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