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刚能化形成奶娃娃的时候,便误闯过,在地宫中整整困了七天七夜,被急疯了的东柳找到时,不由分说结结实实打了一顿板子,哭得直打嗝,师父才停了手,又给他饱饱地吃了顿烧鸡。

银绒关于地宫的经历就是这样浓墨重彩,因而记忆犹新。

小孩子的好奇心,当然不是一顿屁股板子能扼杀的,这么多年,银绒已经把这迷宫一样的地道摸得清清楚楚,闭着眼睛也能躲过所有攻击符咒,全身而退。

他把城阳牧秋放在一片空地上,这是个小小的耳室,没有棺椁,地面是光滑的整块星痕石,长长地松了口气:“哥哥,咱们暂时安全了,这地方谁也找不到。”

城阳牧秋能感觉到生命在迅速流逝,刚刚那一场大战,对方不但以多敌寡,还准备了无数高阶符咒、法器,明显有备而来,而他还要应付劫雷,能在临死前拉他们同归于尽已是奇迹。

“别白费力气了,我已有天人五衰之相,药石无医。”

银绒却没理他,自顾自地脱衣服,然后便去扒他的裤子。

“我有办法救你,”银绒说,“哥哥,我便是你救命的良药。”

第十九章

城阳牧秋不久之前刚被劫雷劈过,一身衣袍都成了破布,轻而易举就能扯掉,银绒习惯性将大尾巴卷到身前遮羞,可很快反应过来,墓室里昏暗无光,料想自家炉鼎也看不清楚,再说,两人赤诚相见多次,什么没见过?便大大方方放松了尾巴。

而后蓬松的大尾巴发愁地扫来扫去——城阳牧秋已经伤成了这样,自然不能像从前一样主导这场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