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着,银绒便睡着了,后来是被一阵糊味呛醒的。

城阳牧秋虽然女红可圈可点,但做饭的手艺却非常糟糕,两人看着烧成黑色的粥,面面相觑。

银绒替他找补:“可能是炉灶不太好用。”

城阳牧秋没敢说自己是用术法生的火,就着台阶儿下:“我不太会用炉灶,要不然再试一次吧?”

“不用!”银绒很心疼被烧糊了的米,忙道,“我的储物铃铛里还有一些吃的。”

在自家炉鼎磕磕绊绊的照顾下,银绒还是在三天之后便重新生龙活虎起来,城阳牧秋这几天没再碰过那“拐杖”一次,他腿伤其实并没有完全康复,站久了还是有些吃力,却悄悄用上术法辅助,在银绒面前很轻松提起重物。

“你看,我的伤真的痊愈了。”高大的青年俊脸上覆上一层薄红,竟像个羞赧扭捏的小媳妇。

银绒敏锐地悟到了什么:“所以?”

城阳牧秋转暗示为明示:“你说过,涂远道几日的工夫也能养好伤,若是他找上门来,我腿伤初愈,手无缚鸡之力,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该如何是好?”

这“明示”戳进银绒心窝子里了。

其实他原本打算慢慢把城阳牧秋养的壮壮实实,以保证初次双修能吸收尽可能多的精华,以供修炼。

可因为涂大嘴的插曲,提升自己修为变得刻不容缓。若是能自己解决困难,谁想做个永远躲在师父羽翼下的小废物呢?

——何况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老人家的羽翼不是银绒想躲就躲得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