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无意识地把手中残存的草药捏成了草汁,吐出一口气:“银绒。”
银绒背对着他,因为怕疼不敢动弹,答应道:“嗯?”
城阳牧秋:“我不吃伤药了。”
银绒忍着疼直起身子扭过头,紧张地问:“怎么?那些药没效果了吗?也是,你的内伤好了大半,也许该换个方子,我叫师父给你再诊一次脉。”
城阳牧秋:“不是那个意思。”
银绒:“我师父虽然不是医修,但他见多识广,你看,他开的方子还是有用……”
“我是说,”城阳牧秋打断他,“别再去那种地方赚钱了。危险。”
银绒眨眨琥珀色的大眼睛,眨出一大滴被疼出的泪珠来,却欢喜道:“哥哥,你在心疼我啊?”
城阳牧秋抿着唇没回答。
银绒:“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对你好嘛,你也没那么讨厌我了,师父说过……”
“我没有讨厌你。”城阳牧秋忽道。
银绒抬起泪雾蒙蒙的眼,旋即撇撇嘴,小声说:“骗人。”
说罢又专心致志地忍疼去了。
那草药药性凶猛,说话的功夫,银绒便从大腿到半个屁股,一整片都疼了起来,疼得他哼哼唧唧,抽抽噎噎,听着城阳牧秋烦躁地撸掉手上的扳指,黑玉扳指落地,砸在片刻前挤出的草汁上,药草汁水顷刻化作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