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柳也忍不住生气,真没想到徒弟第一个炉鼎居然不愿意碰他,这对媚妖来说是奇耻大辱,很护犊子地骂道:“那些人族修士就是矫情!不用搭理。”

他难得软下语气:“多半是他自命清高,不喜欢咱们媚妖碰他……”

银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他不止讨厌我,还讨厌肢体接触。

“总之就是个炉鼎,咱们吸干了就扔,别想太多。”

“还有啊,”东柳安慰完小徒弟,就摆出‘亲师徒明算账’的嘴脸,“老规矩,师父我只出力不出灵石,你那炉鼎的丹药钱老子可不管。”

“……知道。”银绒忧愁地叹口气,东柳把他从没断奶的小毛团儿养到如今这般大,养育之恩如同再造,但也着实没有师父样,平生嗜赌如命,即便爷俩穷得快当裤子,也要把灵石往赌坊里扔,不肯花在别处。

银绒便总是想方设法从东柳手里扣出一点东西来,他看着那枚漆黑润泽的扳指,忽道:“师父,这扳指看着有点眼熟,哪里得的?”

“恩客赏的。”东柳戒备道,“这是老子的血汗钱。”

银绒:“不是,师父,真的有点眼熟,跟我家炉鼎手上戴的扳指很像啊,该不会是同一门派的吧?”

“嘁,什么门派,附庸风雅而已。”东柳不以为然道,“这是从太微境传过来的时兴式样,那边有头有脸的都流行戴,也不知是哪位大能带起的风潮。”

太微境的东西,就意味着“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