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思索如何在不暴露魔气的同时解决眼前这个麻烦之际,一白衣修士从天而降,出手驱散了这些混混。
那白衣修士长身鹤立,眼含笑,眉带情,恣意风流。他估计出身名门大派,身上的道袍做工精湛,价值不菲,洁白的靴子一尘不染,通身写着讲究,倒是温雅端方得很。
啧,多管闲事。
我乜了眼被那白衣修士用风咒吹得七零八落的地痞无赖,漫不经心收回视线,算这些人好运,留下了一条狗命。
到底还是被血河老祖所影响,我如今变得更加冷漠无情,敢觊觎我的人,无不命丧我手。
或许正如那些人所说的那样,我本来就是恶人一个,只不过是拿血河老祖为借口放大了自己心底的阴暗罢了。
我捡起被风吹落到那人身旁的纱帽,拍拍灰戴好,错身离去。
不想那人竟追了上来,“道友请留步。”
难道他发现了我是魔修?想要除魔卫道?
我暗自警戒,转过身来,慢慢抬起眼帘,道:“何事?”
“我……”那人怔愣片刻,递来一张符箓:“这张符箓,可是你的?”
我接过符箓扫过一眼,淡淡道:“不是我的。”
“哦,哦。”那道士点头,面皮不显,耳根却慢慢红了起来,我心中觉得有趣,轻笑着开口道谢:“方才多谢了。”
“不必客气,在下无极温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