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叹了口气,敷衍的点头,然后我行我素的打开了药瓶,细致的在伤口上抹了薄薄一层,整个过程,秦峥倒是安安分分的,一声不响,也不再说什么讨厌的话,至多因为伤口疼得受不了了闷哼一声,连那一声闷哼也极为隐忍,像是怕疼是多丢人一般。
仅仅是他手上的伤口就花了我大半瓶的药脂,我也只替他上了手上的伤,毕竟,以我们的关系就是在手上上个药都是‘逾距’。我擦着手上黏着的药脂,冲冷着一张脸的秦峥,苦口婆心道:“好歹你是因为我受了伤,我明明知晓却什么都不做,于心不安呐。”
秦峥冷硬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潜台词是与你无关,我给他上药是多管闲事。
我也不气,收好药瓶,转而问道:“我师兄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秦峥沉默了片刻,冷淡道:“三日前。”
原来,温衡对今日之事早有预料,他在进入大衍宫之前便传讯给秦峥,拜托秦峥前来相助,必要时带我离开,也无怪乎秦峥来得这般及时。
师兄他,一直都是极好的。
可这么好的师兄,却因为我,孤身一人留在那里,以出窍修为对上半步合体。
我神色恹恹,心中积郁,默默抱膝独坐,不再言语。
秦峥静静的看着我,眼底光泽明明灭灭,纤长的眼睫低垂着掩去大半,良久,像是在许诺,似安抚,又像是在说一股既定的事实,轻声道:“温衡不会死。”
你,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