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兄就是太温和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欺负他。”
……
一时间那弟子简直成了所有人口诛笔伐的对象,那些弟子一个个同仇敌忾,好似他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可究其根本,他不过是没有接受白敛的好意罢了。
那弟子脸色愈发苍白,我看他几乎要站不住了,心道一句‘可怜’,却无半分怜悯。我若可怜他,谁又来可怜我呢?
白敛微微颦眉,不赞同的看向那几个不忿出声的弟子,那些弟子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嘀咕一句:
“白师兄就是太替人着想了。”
那弟子身形晃了晃,仿佛随时会跌倒,最后像一只落败的野兽,拖着伤躯下去了。
何必呢,自尊又值多少钱,我心中漠不关己的想。他日后的下场我看得分明。
毕竟,我早已深有体会。
幸而我及时醒悟。
我冲白敛笑了笑。
白敛回了座位,一双眸子熠熠生辉,攥着我的手,饱含期待的看着我。
我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右手,笑道:“恭喜白师弟旗开得胜。”
情真意切得几乎让我自己也以为我是一心期待他能赢的。
白敛腼腆一笑,蓦地,他眼神一厉,死死的盯着我的手,我被看得心底发毛,不由自主往椅背上靠了靠,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我那瘦骨伶仃的右手手腕上张牙舞爪的布着青紫掐痕,我没有富贵命,偏有富贵病,受伤如喝水的我偏偏有一身娇嫩的皮肉,稍微一摁就能留道印子,更别提是受到粗暴对待了。
我对此习以为常,比如我手上的掐痕吧,看着可怕,其实也就那样,不用管他,过三五日自己就可以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