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燕煊最痛恨人类,痛恨人魔相结合的感情,他自己就是饱受人魔之间的折磨长大的。
可如今,上天叫他亲眼看见燕煊把血滴进去,亲眼看见断舍剑变成墨黑,和他的过云如同天造地设。明晃晃地告诉他,这才是命定之人该有的剑。
难道是想叫他再重蹈与宫修贤的覆辙么。
“给我。”羿宁压抑着情绪,又重复道。
燕煊发觉到他不对劲,却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他刚想问一问,就见羿宁垂下脸,眼角微红,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羿宁,”燕煊吓了一跳,连忙把剑塞进他手心,急切道:“哭什么?”他伸出手想给羿宁擦干眼泪,却被对方偏开头躲过。
完了。
燕煊慌张地捧住他的脸,手指轻轻地给他擦眼泪,道歉道:“我错了行吧,别哭,我以后都不碰这把剑了。”
羿宁听到他认错,闭了闭眼,只是嗓子还有些沙:“别说了,一晚上净是道歉了。”
他道完歉,燕煊又道歉,谁都有错,权当扯平了。
“那你别再哭了。”燕煊实在也没有哄人的经验,只是看见羿宁掉泪心脏就像被细小的针扎进来似的。
酸疼。
羿宁推开他,眼眶还红着,强露出笑意来道:“我又不是孩子,你安慰我做什么。”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