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颇为熟悉,羿宁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面有讪色,小声说:“记得,以后不和宫修贤说话。”
可是,这次是特殊情况……
“那你还跟他说话,还帮他讨剑,你就想气死我?”燕煊没忍住,还是把话都说了出来。
良久,不知是不是语气太重,羿宁没了动静。
燕煊有些紧张地抬眼看他,就见羿宁拄着下巴轻轻笑着,眸中好似月影沉璧,星光点点,低声说道:“骂出来是不是心情好些?尊主,我知错了行不行。”
操。
燕煊略显慌乱地撇开眼,不敢再看。多看一眼,就生不起气来了。
惯会勾引他!
“别喝酒了,天色不早,是时候该回去了。”羿宁起身过去想把他扶起来,没成想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我没那么好糊弄,别想轻易揭过去。”燕煊恶狠狠地附在他耳边道:“总也得叫我讨回点什么吧。”
他们离得太近,羿宁伸手抵住他,耳际红了一片,低声说:“放开,不然我念咒了。”
“你!”燕煊何时在别人那受过这种憋屈,只有羿宁能如此轻易地拿捏他。
羿宁见他撇开脸,似乎不想理自己了,只好悠悠地叹了口气,从桌上端起酒杯道:“好,我自罚一杯,然后就回去,可否?”
说完,他举杯灌下,羿宁不知这酒有多烈,只是平常看别人都是这样豪饮下肚,便以为酒和水喝起来差不了多少,结果喝得急了,酒液呛得他咳嗽几声,喝了一半,洒了一半。
唇边颈间,再至衣襟,都湿漉漉的。水光清亮,酒香四溢。
燕煊眸色微暗,被那水光勾得挪不开眼,直直地盯着他,突然觉得口渴难耐,沙哑着嗓子道:“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