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味道和药味,南宫恒坐在轮椅上,冲舒年笑了笑。
上次见到南宫恒是三个月前的事了,比起那时,南宫恒显得更清瘦些,身上的雪白唐装略显宽大,却依旧不失清俊风雅的气度。
“南宫。”
一见到他,舒年就心里发酸,但被他很好地掩饰住了,回以一个笑脸。
南宫恒请他坐下:“抱歉,没能迎接你,新年时也没有给你发拜年消息,那时我在静室休养,他们不允许我接触手机。”
“小事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舒年说,而且就算当时南宫给他发了,他也看不到,还是这样比较好。
“对我来说不是小事。”
南宫恒笑了笑,目光温和:“那几乎是我们每年中唯一的交流,所有的祝福我都会构思许久,才写好了发给你。”
“那是你自己写的?”舒年怔了怔,“难怪措辞那么漂亮。”
“你喜欢吗?”南宫恒莞尔,“每年我只会发给你,你是唯一能看到它的人。”
舒年沉默下来,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南宫恒对他的用心远超想象,以至于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少爷,时间到了,请您喝药。”
南宫家的医师端来一碗煎药,放在南宫恒面前。
碗里的药汁腥气扑鼻,舒年一闻就知道里面加了血,却不知是什么动物的。
南宫恒端起药碗,一言不发地喝完了,女仆为他端来水杯和打湿的热毛巾,伺候他漱口擦手,又有另一个女仆专门捧起干净的毛巾,擦干了南宫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