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试着给南宫恒发消息,年轻道士已先一步跨进门,坐到他旁边与他交谈:“你和南宫家的孙少爷是不是高中同学?”

“对,也是我的朋友。”舒年说。

道士说:“我听说几年前南宫家便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吊住了他家孙少爷的命,只可惜他的腿到底没保住,落下了残疾。”

舒年不语,道士又道:“你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吗?”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他魂魄不全,而且……丢了很多。”

舒年心里一跳:“丢失魂魄?”

“他的三魂七魄至少没了一半,具体少了几魂几魄,没人清楚。”道士说。

这就很骇人了,堂堂南宫一族的嫡长孙怎么会缺失魂魄?

他们族中重重的禁制与保护绝非摆设,舒年领教过它们的厉害,究竟是什么人或东西能绕过它们,夺走南宫恒的生魂?

“谁知道,反正南宫一族的人束手无策了,才请了这么多人。”

说到这里,道士看他一眼,笑了笑:“你师父当年的阵仗比起这会儿也不差了,别说,目的差不多,也是为了保护你不被厉鬼夺魂。”

舒年点点头,心中漫起暖意,师父对他自然是好得没话说。

“可惜当初连你师父都没办法,别人就更不用说了。”道士笑着说,“最后还是靠你自己杀了厉鬼,你是不知道,那晚的录像都被他们看烂了。”

舒年眨眨眼睛,心情好了些,忽然门外走进一位南宫弟子,说是南宫恒相邀,请舒年和他见面。

他没发消息,南宫就知道他来了。

舒年和道士告别,来到南宫恒的住处,是一座三层的六角楼阁,翘角上悬挂着一串串细小的铜铃,风吹来时便铃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