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空这才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厢房走去。
厢房里的逢时坐在蒲团上有些坐立不安,可惜腿脚不便,又不好总劳烦林上将,于是只能憋着不说。
但林封尧似乎察觉到了他异样的情绪,他问:“紧张?”
逢时诚实地点了点头:“我想象不出他是什么模样,我怕从他身上看见我母亲的影子……却又怕看不见,我不明白我自己。”
“我明白。”林封尧对上他的眼睛。
他知道逢时为什么怕,他怕看见逢姳的影子,怕勾起他多年积压下来的痛苦和愧疚,他也怕看不见,他那么想念逢姳,以至于拼了命都想再见她一面。
而那位化名为非空的逢先生,是逢姳存在过的活的明证,所以即便怕,他也一定想来看看。
两人并没有独处太久,那小僧就带着非空来了。
看见非空的第一眼,逢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心里闷闷的,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逢姳长得应该更像她的母亲,因为这位光着脑门的师父的五官看起来平平无奇,大概是因为寺里的伙食太好,他看起来很有往弥勒佛那路上走的倾向。
“贫僧非空,”他笑着开口,“敢问二位施主如何称呼?”
“我姓林。”林上将说完便看向了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