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头的时候,塞罗完全由着性子胡来。而当他的神志恢复清醒,又会为自己的过于主动而感觉到害羞和后怕。

这几天,他总是梦见——他把一切都搞砸了。当他们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时,塞罗因为过去那些骚扰,而感觉到了恐惧,对着驽尔又踢又打。

就像他当初对付那些骚扰他的人一样。

平时他可以装作不在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装作这些事情根本无法伤害他。甚至装作风流浪荡,毫不在意。可他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小块阴影,盘桓在心灵的角落,不肯轻易散去。怕痛,也怕遭到嫌弃,怕被讨厌,也怕效率不高,甚至怕受伤……

将主导权教给对方,一切都会变得容易。

塞罗再次退后,他接过哨子,把驽尔的一部分放在手心当中仔细凝视。“我,应该怎么做呢?”他不敢直视驽尔的眼神,虽说他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驽尔教教我?”

驽尔捉住他的手,将哨子转了一个面。“这里,底部有徽记的地方。”驽尔指着哨子地步凸出的纹章图案,将那个圆环图案展示给塞罗看,“把这个纹章,摁到你出血的伤口上。”

这枚哨子的精巧程度,远远超出了塞罗的想象。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点地方,竟然还能雕刻出如此精美绝伦的图案,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那个纹章看上去很特别,整个形成了圆环图案。它中间是一只蝴蝶,纹路精美流畅,在蝴蝶的周围,一圈细小的蝴蝶环绕着它。好像是臣民围绕国王一样。一根飘带在最下面托起它们,上面刻着比蚊子脑袋还要小的字。

最上面,它们顶着一个无限符号。

驽尔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