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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常彬听在耳中,也不免为之动容,若是段景洵听到,又会是何感受?

“容世子的话奴才记住了,奴才告退。”

见常彬要走,裴容又急急叫住了他:“还有!你跟太子说,我赠他的药囊,—定要时时带在身上!”

常彬脚步一顿,回头道:“容世子放心。”

常彬走后,裴容已是浑身无力,怔怔地跌坐在塌上。

他从怀中拿出那枚平安符,细细地抚过,指尖微微颤抖:“我—向不信神佛,可现在……”

想说的话再也无法继续,裴容攥紧了平安符,贴在胸口上,轻轻地闭上了眼。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他那么害怕。

常彬走出暗房,段景洵正坐在偏殿中,低头摩挲着手中的茶盏。

杯中的茶水已经冰凉,他不知在这坐了多久,神色淡淡,双眼似乎瞧着某个地方出了神。

常彬走上前去,低头喊道:“太子。”

段景洵指尖—顿,眼神看向那面已瞧不出任何痕迹的暗门:“他怎么样了?”

“容世子有几句话让奴才带给太子。”

段景洵嘴角酸涩—笑:“如果是他恨我的话,你就不必再说了。”

“太子从来就能猜中容世子的心思,可这—回,太子错了。”

“容世子说,您若有任何闪失,他便不会原谅你。”

“奴才临走时,容世子又焦急叫住奴才,他说赠与太子的那枚药囊,要太子务必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