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激动的望着福晋,脸上动容的神色与感激的目光让福晋颇为满意。
钮钴禄氏想了想,又好奇的问道:“也不知王爷亲自彻查此事,是否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可曾查了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
福晋却摇头道:“王爷今日并不曾对我细说此事,只提了一句此事尚在彻查之中,想来应该还未曾查到什么线索吧。”
钮钴禄氏想了想,又压低声音问道:“不知在福晋心中,觉得究竟是何人在年侧福晋的晚膳里下毒,谋害年侧福晋呢?”
福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无奈的轻叹道:“前一阵子年侧福晋尤其爱吃各种肉,什么糖醋排骨、菠萝咕咾肉、叫花鸡、烤羊排、五彩牛柳……厨房时常都会为她准备这些菜,王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难怪被人在她爱吃的菜里下了毒了!”
钮钴禄氏浅笑着问道:“不知究竟是哪道菜里被人下了毒呢?不会是在年侧福晋爱吃的糖醋排骨中下的药吧?”
福晋见钮钴禄氏问起此事,不疑有他,便对钮钴禄氏道:“你这丫头猜得倒准,可不就是在年侧福晋爱吃的糖醋排骨中下的药嘛!”
钮钴禄氏心中一愣,脸上却露出惊讶之色,连忙着急的向福晋解释道:“福晋,妾身刚才真的只是随口一猜罢了,福晋可千万不要疑心是妾身在糖醋排骨里下药谋害年侧福晋呀!”
福晋见钮钴禄氏急成这样儿,连忙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安慰她道:“傻丫头,你急个什么!我若是怀疑你是下药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也便不会对你提及此事了。
再说,倘若你果真是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刚才又怎么会笨得主动在我面前提起糖醋排骨这道菜呢?
我倒是觉得李侧福晋和瓜尔佳格格、武格格都有嫌疑,但此事终究要等王爷查清此事才能有定论。”
钮钴禄氏听了福晋的安慰,这才放下心来,也顺着福晋的意思说道:“福晋说的是,妾身也觉得李侧福晋的嫌疑大一些,但这些只不过是妾身的猜测而已,做不得准的。”
钮钴禄氏从陶然居出来以后,方才露出一抹不解之色。难道说王府之中除了她以外,还有人对年若兰下药么?而且与她下的还是药效相似的药?
钮钴禄氏一想到此事竟然这么早便被胤禛发现了,年若兰极有可能并未吃下那些被下了药的菜肴,未能令年若兰难产一尸两命,心里便觉得非常懊恼。这可真是白白浪费了她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的好药了!
然而,钮钴禄氏想到王府之中还有人动了与她一样的心思,也想用同样的办法让年若兰腹中的胎儿长得过大,以至子强母弱,令年若兰将来在生产之时遭遇难产,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心里便又是一阵欢喜。
如今王爷已经觉察到此事,恐怕正布下天罗地网的要抓谋害年若兰的主谋之人,既然如此,她或许可以来一个顺水推舟,先为弘历除去一块碍眼的绊脚石再说。
而那个和她有同样想法在年若兰的饮食中下药的人,或许在关键时刻还会成为她的挡箭牌,以免王爷怀疑到她。
钮钴禄氏思前想后,觉得瓜尔佳格格的嫌疑其实要比李侧福晋更大一些。
在钮钴禄氏看来,李侧福晋虽然嘴上不饶人,又时常在众人面前吃年侧福晋的醋,可是,李氏却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尤其对孩子,李氏更是下不了手。
钮钴禄氏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她亲眼看见顽皮好动的长宁格格爬到树上去掏鸟窝,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当时李氏也在附近,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还担忧的连忙跑过去看长宁格格的情况。在确定长宁格格被奴才们及时的接住了,并没有受伤之后,李氏方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性格高傲的李氏一向不喜欢年若兰,自然也不会在年若兰面前提及此事,因而,年若兰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由此可见,李氏即便再不喜欢年若兰,也不会对她的孩子下手,至多不过是在众人面前逞一逞口舌之快,出言讽刺年若兰几句罢了。
与李侧福晋相比,显然瓜尔佳格格更有心机。别的姑且不论,只说她能够成为王府之中除了年若兰以外最得王爷欢心的女人,从容貌出众的年若兰手中分得一些王爷的宠爱,便足见此女绝非等闲之辈。
钮钴禄氏认为倘若她是瓜尔佳氏,当初在皇宫之中参加选秀之时便已经与年若兰结下了那样的过节,之后又因为年若兰的关系迟迟未能与王爷圆房,心里必定恨极了年若兰。
瓜尔佳氏这些年来一直努力的巴结着年若兰,看似对年若兰恭敬有加,其实心里指不定如何憎恨厌恶年若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