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包厢里热闹喧嚣,陈山躺在地上懒马打滚,顾青抱着王钊嚎“哥啊今天那个蟑螂人恶心死我了”,刘队长就差给光屏跪下了,举着个手机满屋子转悠,一边转一边解释:“老婆,我这包厢里真没姑娘,真的!我都八百年不去酒吧啦,我们在食堂包厢吃的。”
一片光怪陆离中,时瑾的声音轻的像是细雨打过芭蕉,渐渐润进封咎龟裂的灵魂。
“封咎。”时瑾的眼眸里还浸着水润的光,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封咎感觉到那只手指沿着他的锁骨乱走,不知道在摸什么。
封咎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
“别动。”时瑾蹙着眉,小声哼唧了一声:“你的伤呢?藏哪儿了,我要治疗你。”
封咎闭了闭眼,伸手一把抓住了时瑾的手,时瑾的手指尖纤细,像是一块玉,柔腻微凉,他一抓就能握在手里。
“我没有伤。”封咎一开口,声线里夹杂着几分嘶哑:“我不疼。”
“你有。”时瑾却突然固执起来了,上手就要扒封咎的衣服:“就在这,我看到了。”
时瑾扒的地方是上辈子封咎受伤的地方,他至死都记得封咎胸口处那一滩干涸的黑血,但这辈子的封咎没有,入手只有一片坚硬的火热胸膛。
时瑾迷茫了,还上手捏了捏,捏的封咎闷哼一声。
封咎一个sss级别的单兵,愣是被时瑾捏的骨头发软,就连一双眼都跟着泛直,他眼上的刀疤本来是极凶的模样,可现在眼尾一垂,竟然生出来几分任人摆弄的模样。
分明包厢里还有一群人呢,封咎却好像被抛到了一个独立的真空里,四周的声音都入不了耳,只有时瑾那又软又绵的语调在他耳边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