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唯一一个没喝醉的大概就是封咎,他坐在角落里,借着酒杯遮挡,目光穿过轻晃的清亮液体,若有若无的落到时瑾的侧脸上。
时瑾大概很高兴,他很喜欢这种氛围,虽然他明面上不说,但是他踩在地上的战斗靴晃啊晃,眼眸里都浸着暖意,挨个儿将包厢里的每个人都看过,最后目光看到了封咎身上。
封咎捏着酒杯的手一顿。
他垂着眸,不去看时瑾,却能够感觉到时瑾越来越火热的视线。
直到某一刻,时瑾开始往他这边挪。
他们之间隔了几个空座位,时瑾就用手撑着,一个一个的挪过来,直到挪到封咎旁边,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封咎,像是要把他这张脸刻下来似得。
封咎的呼吸逐渐粗重。
他整个人绷成了一张弓,手指间的酒杯似乎对他有了致命的吸引力,哪怕时瑾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呼吸都喷洒到了他的耳边,他也依旧垂眸看着酒杯,没抬头。
只是他手臂上的肌肉都跟着微微发颤。
“疼吗?”耳畔的声音被酒浸的绵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手,那只手捏着他的耳朵,问他:“杀感染者,受了伤,很疼吧?”
封咎的喉结“咕噜”一声滑动了一下,他的唇线紧紧地抿着,被时瑾一碰,竟然轻颤了一下。
时瑾的体温偏低,手指温凉,戳上来的时候力道很轻,指尖轻点在他的胸口处,呢喃着和他说:“都是我不好,我连累了你,你别怕,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