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谋士见有戏,便不再多言,“丧礼结束前,大人都可以仔细考虑清楚。如此,在下先告退了。”

唐景昇叫高卫将人送出去。

唐文瑞与唐文琅兄弟二人便是在此时进了书房,“父亲。”

“你们来作何?”唐景昇不悦道。

“父亲,方才那谋士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唐文琅也不怕唐景昇训斥,总归他得不到家主之位,正好拖大哥一起下水。

“规矩呢!”唐景昇果然气得拍桌。

唐文瑞张口就是大实话,“父亲,新帝不计较咱们家和顺王的关系,这不是好事么?”

“蠢货,你懂什么?”唐景昇叱骂,“他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么?日后若是卸磨杀驴,到时唐家上下性命不保。”

“您说的是,可现在不归顺,不用到时,只怕丧礼结束,咱们全家上下都得倒霉。”

唐文瑞这话说得,连唐文琅都有些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没想到自己这傻大哥竟还有开窍的一日。

唐景昇黑着脸,唐文瑞的话正说中了他心里的想法。

不过他想得比唐文瑞更周全,新帝登基为了稳定朝堂,必然不会丧礼过后便对唐家下手,但如若他与新帝对着干,总归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以现下唯有归顺这一条路最好,至于日后如何,他且防着新帝一手便是。

“我自有打算。”唐景昇不想与这两个人儿子说太多,免得走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