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苏伸手拉起躺在地上的胡成,期间身形未动,足见下盘之稳。

起身后,胡成还有些懵,却仍没忘表达对喻苏的佩服。

喻苏难得笑了下。

只是这笑意还不待挂上眼角,便看到站在比武台边的夜九。视线挪动,宓葳蕤并不在人群中。喻苏猛地握拳,飞快走过去,“国师呢?”

“殿下,此处不便。”夜九左右看了看。

“怎么了?”秦越走过来,看到夜九也意识到不对,压低声音,“去军帐中再说。”

“张兄杨兄,我与监军有事相商,今日练兵便拜托二位了。”秦越朝着张杨二人说道,后者点点头,示意并无问题。

夜九也借着需给京中送信,宫中近卫支开。

留下的五名暗卫,在外人看是惠仁帝亲信,实则皆为喻苏的人。

秦越吩咐亲兵在外守着,示意喻苏稍安勿躁,接着厉色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属下失职。采药途中偶遇大夏探子,敌众我寡,没能看顾到国师,让人钻了空子。”夜九见喻苏神色愈来愈冷,心中愧疚更甚,“本想上前夺人,却被国师制止。”

“属下见国师神色似有所打算,迟疑间,大夏探子已迅速撤离。”

听完夜九的话,喻苏多少清楚了宓葳蕤的打算。

他咬住牙槽,气宓葳蕤先斩后奏,又止不住的担心。早知道会出这种事,就不该将查到的东西对宓葳蕤和盘托出。

“阿娆。”秦越安慰道,“大夏集结大军已久,却始终并未发兵,可见有所顾忌,是以国师被擒尚有转圜的余地。”

“三哥,我知晓。”喻苏揉着山根,心中疲惫,“你将当时的情况细细说来。”

夜九应是,将事情始末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