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神狐的国师被取而代之,却无一人发现,这简直就是对皇室公然的嘲弄,若此事再流传到民间,皇室的威信将大打折扣。
“父皇,裴子坤这般无法无天,儿臣猜测,他背后恐怕还有靠山。”喻晨意有所指。
惠仁帝听罢,脸色一垮。
他刚想着撇清皇室与此事的关系,喻晨便话里话外和他对着干,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点满意霎时荡然无存。
“不过是猜测,怎能随口便来!你乃事长子,行事竟还不如你几个弟弟来的沉稳。”
“儿臣知错。”惠仁帝的话让喻晨的脸火辣辣的疼。
他咬着牙,告诫自己忍耐。
可一想到惠仁帝说的话,心里就难受的厉害,什么叫比不上几位弟弟…这话要是被朝中诸位大臣得知,谁还会愿意听命于一个不被皇帝看好的皇子。
惠仁帝贬完喻晨,话音一转,突然提起宓葳蕤。
“宓少师,从入内到现在,你还为张口说过一句话,裴子坤一事,你如何看?”
宓葳蕤从惠仁帝的表情里读出了暗含的深意,他双手紧握,骨节因太过用力微微泛白,冷凝的声线如锐利的冰锥透着寒意。
“皇上,裴子坤之罪,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不光是裴子坤,还有同裴子坤同谋的喻轩和许家。
惠仁帝不愿将事态扩大,宓葳蕤却不会就此顺了他的意。
原以为被算计的人只有他与喻苏,却没想到在六界之书中护着他的师父已因此送了命。
看来权利当真是诱人,便是逆天而行,也有人愿意为之。
既如此,那这些人合该尝尝逆天而行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