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山,又下了一个急陂,便看到了夜九的身影。
此时崖边已守了几名近卫,是以夜九选的位置离悬崖有段距离,地势高,又有树林遮挡,山背是一整面峭壁,不用担心有人藏匿。
喻苏下马后,夜十接过缰绳将马牵走。
山风吹的枝叶摇晃。
树影交错出可怖的阴影。
不待他开口,夜九便走上前,跪地请罪:“属下失职,没能保护好宓少师,请主子责罚。”
喻苏眼里淬着冰,直到夜九将身子压得更低,抽出剑直直刺过去,剑刃锋利,夜九脸侧的发丝被齐齐斩落了几缕。
“寻到人后,再来领罚。”
“谢主子。”
走到近处的夜十松了口气,知道主子这是看在以往的情分手下留情了。
“可有消息?”喻苏看着守在崖边的近卫询问。
“宫中近卫已分出几人下去去寻,但是似乎只发现了宓少师的坐骑。”夜九回禀。
“没寻到人?”喻苏心头一跳。
“并无。”夜九说地有些艰涩。
且不说这悬崖有多深,崖底与山林相连,宓少师坠崖前血流不止,应当是受了伤,林中飞禽猛兽嗅觉最是灵敏,难保不是被猛禽拖走。
袖子里,被遗忘的若雪突然动了动鼻尖。
懒懒地身体攸地绷紧,两只平日里耷拉的耳朵猛然竖起,四肢并用,鼓着劲往出钻。
“若雪!”
喻苏一时不妨,毛球便窜出了袖口。
若雪转身就跑。
喻苏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