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苏看着映在宓葳蕤眼中的自己, 一时间有些怔愣,片刻后,他无力地说道:“对不起, 连你送我的东西都没能护住。”

这道歉来的莫名。

宓葳蕤脸上难得露出些疑惑。

他送的东西?不就是……

袖子里的毛球适时地跳腾了一下,提醒着宓葳蕤他的存在。

宓葳蕤也想到莫不是这毛球乱跑,喻苏找不到才会如此, 可若仅仅只是丢了,喻苏应当不至于说出‘护不住’这样的话,这其间怕是有什么。

喻苏说完,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宓葳蕤开口,遂抬起头。

见宓葳蕤仍不言语,以为他是没明白自己话中的含义,故而错开身,将原先挡在身后的桌子完完全全显露出来。

宓葳蕤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的东西。

木质的托盘上盖着一块深红色的绸布,他来之前,喻苏显然掀开过,绸布的边缘促起些褶皱。

方才光顾着喻苏,这会儿静下心,才发现诸多不妥之处。

绸布下掩着的东西散发着血腥气。

宓葳蕤心中有所猜测,他伸手揭开绸布,便是有所准备,看到绸布下被开膛破肚搞得极为惨烈的鼠兔,仍旧瞳孔一缩。

可以想象,喻苏刚刚突然看到这东西,心里会有多难受。

做事之人,只怕打的就是吓人的主意。

宓葳蕤扯着绸布重新盖住血肉模糊的尸体,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若是在长洲山,熟悉宓葳蕤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怒极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