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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奈奈不可思议地问:“所以,师父嫁给了一个打鱼的?”

宫掌门双颊羞红,语气嫌弃至极,却又饱含柔情:“唉,我清高半生,自以为配得上顶天立地的大侠,到头来却找了个年纪能当我儿子的渔夫。不过,你们师公他对我倒是很好。”

接着,她目光一冷,扫过厉行几人,问徒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少女俏脸一皱,泪水簌簌而下:“师父,是弘山的风晚山,他心如蛇蝎……”

听罢,宫掌门脸色苍白,连连摇头,难以置信:“不,不可能,任掌门是何等的侠义之人,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徒弟!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宫前辈,你大半时间都晕着,恐怕不知道,就连我师父,也是被他一掌打死的。”在宫掌门颤抖的眸光中,何须归淡淡说道,“你也可以去弘山转一转,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把他吓死。还有,伏龙寺的冲直方丈也相信我们。”

她呆坐了很久,直到茶水的最后一丝热气散去。她放在桌面的柔荑猛然攥紧,红唇抿成一道刀子似的线,眼底燃起两团仇恨的怒火:“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为我徒儿和任掌门,还有我的脸报仇!”

她说要回凌虚峰去,集结江湖群雄围攻弘山。厉行立即劝阻:“现在还不是时候,光明正大地召集人马,反而给了他应对的时间,更有可能被他抢占先机。何况,现在风晚山武功卓绝,罕有敌手,如果不能做到一击即溃,就不可以贸然出手。否则他一溜烟跑了,就再也杀不了他了。”

宫掌门愤恨地反问:“那我该怎么做,难道坐视害死我徒弟的人逍遥自在?”

“什么也不做就对了,甚至要当自己不存在。”

厉行找了间空屋子给她,自此她便在庄中住下。他对所有人叮嘱,一定要把宫掌门当不存在,因为风晚山再能算计,也万万想不到她能生还,这是他们的秘密武器。

姐妹花常抱怨,说宫掌门哪里是不存在,而是存在感极强,为人刻薄古板,管自己徒弟也就算了,居然还管她们穿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