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字条递过去,欧阳豆看了一遍,先是目露担忧,又忍不住扑哧一笑:“说实话,我舅妈这种有点单纯的头脑,真的能独自报仇吗?前头说‘无须知道我去哪了’,后头又说‘让风晚山血债血偿’,傻子都知道他回弘山去了。他会不会半路上被人拐卖?”
厉行听得毛骨悚然,盯着结尾的“么么哒,比心心”,觉得外甥绝非杞人忧天。何须归绝对不傻,但秉性单纯又不谙世事,复仇路上被人拐卖,像极了他的结局。更大的可能,是被风晚山用什么手段弄傻了,而后被囚禁强占……那个阴逼对得不到的东西有强烈的执念,倒是舍不得杀他。
厉行苦恼地搓了搓脸,不敢继续往下想。
“这个小笨蛋,唉……愁死了。头发是自然卷,脑回路也是自然卷。用脚后跟想想都能知道,我肯定会去追他。这样分开行动,反而加倍危险。”
欧阳豆十分有条理地分析:“肯定能追上的,因为他看见好吃的东西就走不动路,会忍不住停下来尝尝鲜。况且,他现在内力深厚,武力值足以弥补智谋上的短板。”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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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走的何须归收拾好行装,腰悬落霜,阔步走出房间,深吸一口庄园里清新的空气,神清气爽。
那些故意杀害了乌云踏雪的凶手们正在嬉戏踢毽子,他目不斜视,从他们面前飘然而过,脚步落地无声,刻意展现自己这个待岗正道掌门的深厚内力。
“呦,这不是何掌门吗。好久不见,你这是从哪来,又要去哪呀?”那对姐妹花齐声调笑道,肚兜外穿,十分暴露不雅,白腻柔肌在沿海地带雾蒙蒙的阳光下闪着光。
他“嗯”了一声,并未过多理睬,径直来到马厩。他迫切需要一匹良驹来赶路,既然厉行继承了师叔的遗产,而他和厉行是一家人,那么按照婚姻法,这些马匹也是他们的共同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