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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姥姥,你这是干什么去啊?”他问。

“我要上山找任掌门,问他为何只赶走我儿子。我还要问归归的师兄,为何敢做不敢当,真是岂有此理。”她声音温婉,语调轻柔,却用最怂的语气说出最刚的话,反差极大。

“哦,你……你好厉害啊,我都不知道该说啥。”

忽然,手捧烤地瓜的厉行从屋里直冲出来,边跑边拼命摆手,急声高喊:“何伯母!快离他远点!快——!”

下一瞬间,外甥和丈母娘消失了。茫茫雪地里,软软堆落着两套衣物,帷帽的绢纱随风轻舞。

厉行茫然呆立片刻,无力地挠了挠头。

深夜。

何须归百无聊赖地玩着游戏,接连掉星,气得他丢开手机,抓起厉行的留言条看了又看:

“我们去处理一下资金问题,一两日即回,别来找我们,可能会刚好错过。你可以去门诊,让医生帮忙涂药。万勿下载任何同性|交友软件,三餐就点外卖吧。”

哼,竟然不带他一起。他暗自分析,觉得厉行一定是还在吃醋,不想让自己有机会看见师兄。想到这点,他唇角不住上扬,靠在床头用指甲刀剪分叉的发梢。

客厅传来异响,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响起:“天呐,这……”

“我,我可啥也没看见!姨姥姥,你先把这个沙发布披上!”

欧阳豆带异性回来了?何须归冲到客厅开灯,只见一个女人秀发披散,神情迷茫,裹着沙发布坐在地上,竟然是母亲。她素面朝天,显然是在穿越途中直接卸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