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笑着点头,这是许多人都会疑惑的地方,任何一项新事物都是需要接受时间的,人们对新事物普遍的想法是:这么麻烦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学?按照原来的做法不可以吗?上头的人真会折腾!
沈嘉当初在单位里就经常有这样的牢骚,可见人的本性就是这样的,不愿意做熟的东西轻易改变。
“不知老先生在哪里高就?”
“不敢当,草民那是雍和商会的账房,您未必知晓。”
“雍和商会?本官知道的,城里最大的车马行就是你们家的,而且雍和商会东家听说是南方人,经营广泛,是大晋数一数二的大商会。”
“大人过奖,草民的东家生意确实做的挺大,就今天听到的这堂课而言,如果要将我商会所有贵重资产做出分摊,恐怕不是件易事。”
“那你们对于购置的贵重的资产可有额外登记造册?是否每年有清点呢?”
“除了房租家具,似乎也没什么值钱的大件,而这两样是天天看得见的,无需清点。”
“却也如此,那既然老先生也说没什么值钱的大件,为何又觉得麻烦呢?”
老人家顿了顿,有些尴尬,确实,他前面嫌东西多后面又觉得东西少,前言不搭后语,都是为了逃避麻烦,可见是自己的问题。
他朝沈嘉做了个揖,“是草民狭隘了,大人见谅,草民每日会抽空来学习,端正态度,积极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