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认错态度好也就不计较了,何况沈嘉出现在这里,他们也懒得搭理一个走错门的书生。
那书生跑去将被踢翻的桌椅扶起来,又再三道歉,一张脸红的要滴血一般,沈嘉这才注意到他长的挺俊,撇去那身呆傻的气质也挺赏心悦目的。
“咳咳……”赵璋用力咳了两声,沈嘉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对那书生说:“不必如此,一场误会而已,下回别如此莽撞就是了。”
“在下高盛鸣,今日多有得罪,就此告辞。”年轻书生落荒而逃,在场众人迅速将沈嘉包围,开始七嘴八舌地问问题。
沈嘉指了指门口的小黑板,“大家有问题可以去那儿记下来,相同的问题就不必重复记录了,每日本官都会对你们提出的问题作出解答,你们明日来就能看到了。”
他毕竟不是专业老师,平时也忙得很,每天能分出一点你是来答题解惑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这样做也有利于保持生源的积极性,免得他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其他人都走了,但有个老人家却没走,反而走到沈嘉面前,犹犹豫豫地问出一句:“请恕草民多嘴,沈大人要做出如此变革是否真的有意义呢?草民做了三十几年的账房,自问已经对记账方式了如指掌,并未觉得哪里不妥,不明白为何要做出这样的改变。”
沈嘉没有生气,而是反问:“那老先生听了几堂课了?”
“惭愧,今天是草民第一次来这里。”
“那您听完了有什么感受呢?”
老人家想了想,谨慎地回答:“有些地方听不太明白,人老了,脑子转的比较慢,但总体来说能接受,也觉得挺有道理,可想不出多花时间做这些的意义在哪?不做不是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