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可还好?”他迫切问,视线在她脸上睃巡,要把她眉眼一点一滴都看透的深刻。
崔扶风气息有些不稳,身体害冷,皮肉下的血却是热的,那场旖梦在脑子里不自觉浮起,梦里,陶柏年疯狂凶狠,霸道地将她吞吃入腹。
情难自禁就是那个样子吧。
“你的脸怎么那么凉?不是,怎么突然又那么烫?你发烧了吗?”陶柏年叫,摸崔扶风脸侧,长期制镜的手有些粗糙,刮得崔扶风脸颊生疼,崔扶风低眉,陶柏年松开她,猛一下扯开自己身上腰带,崔扶风瞠目,她们背后那么多人呢,身上一暖,陶柏年脱了身胡袍披到她身上,身体在瞬间腾空,他把她抱放到马背上,纵身上了马背紧紧抱住她,“走,赶紧回去。”
“通知其他人,崔二娘找到了。”
背后找寻的人叫,声音渐远,崔扶风把身子朝前挪,陶柏年更紧地收紧臂湾,没能挪动分毫。
镜坊大门上灯笼高挑,雪沫探头张望,崔扶风和陶柏年跑近,雪沫哭喊着迎过来,“二娘你去哪里了,快把人急疯了。”
“差人去城里请大夫。”陶柏年沉声道,抱崔扶风下马。
“不用,不要紧,就是稍微着凉而已,睡一觉就好。”崔扶风摆手,推开陶柏年往里走。
“请还是不请?”雪沫为难,看陶柏年。
“行,不请了。”陶柏年改口,吩咐:“让烧热水来。”
崔扶风进房,按以往,她定是反手关上房门的,陶柏年停下脚步,崔扶风却没关门,陶柏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男人的脚步声很轻,似乎怕重了惊醒自己,就会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