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沉默了一下,点头。
“开宗祠,举行家主继位大典,接着分家。”陶骏剧咳。
半日工夫不到,陶家家主传位与分家同时完成。
陶柏年继承陶家家主之位,得了陶家大宅和陶家镜坊,归林居也归他所有。
陶瑞铮得了现钱八十万金。
湖州城众人惊叹陶家家财之丰厚,未容大家回过神来,陶骏请了族人,再次开宗祠,宣布去除姚氏陶家妾室身份,理由是教子无方。逐陶瑞铮出陶家,族谱除名,理由是不孝忤逆。
“郎君!妾不离开你。”姚氏嘶声哭,悲痛欲绝,三十多年恩爱,陶骏对她宠爱有加,暗里跟儿子一直算计不停,对陶骏情爱却也不假。
“阿耶,这不够。”陶柏年冷冷道。
只是把陶瑞铮族谱除名,怎么对得起那九条人命。
“是的,不够。”陶骏轻叹,“加上这个,够吗?”蓦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划开自己脖子。
鲜血狂喷,瞬间染红了地面。
这半日发生的事,湖州城的人后来提起,叹息之余,莫名其妙。
陶骏为何要自绝,为何要逐妾遣子。
要说不爱,就不会在自绝前,分家,为姚氏和陶瑞铮争取巨额家财。
要说爱,为何又那么不留情面,除名出族,陶瑞铮和姚氏连陶家人都不是,陶骏葬礼上,陶瑞铮和姚氏两个连送殡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