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就迟到。”陶柏年道,还是不动。
陶瑞铮耳里似乎听到哔哔火苗燃烧的声音,大火燃烧在瞬息间,跳窗即便能逃出生天,也难保就不会受伤,腿骨折或是手骨折什么的,制镜人一双手不容有失。陶瑞铮矮下身子,一把扛起陶柏年,疾奔下楼梯。
他的两只脚踩到一楼地面时,后厨火起。
陶瑞铮直扛着陶柏年冲出大门。
大白天,左邻右舍过来,大火很快扑灭。
陶瑞铮满头汗水,看着黑烟余烬,长吁一口气。
“为什么突然放弃?”
耳边冷浸浸问话,陶瑞铮周身僵硬,艰难转过头去,陶柏年定定看着他,身边,齐明毓不知何时来了,就站在陶柏年身侧。
“你们……你俩……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陶瑞铮瞳仁紧缩,脸皮颤动。
“在你向齐二提出用自伤苦肉计构陷我时,齐二就来找我了。”陶柏年缓缓道。
“所以,那日齐明毓用刀捅伤自己,是做戏给我看?”陶瑞铮喘气。
“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我们怀疑镜坊铜液锅爆炸一事与你有关。”陶柏年寒声道。
“虽然你后来亲口承认镜坊铜液锅爆炸一事是你所为,但是仅凭我一面之辞,难以坐实你的罪责,所以,在你提出纵火烧死陶二郎时,我将计就计应下,与陶二郎商量一番后,定下抓你行凶现行之计。”齐明毓接着道。
陶瑞铮瑟瑟抖,“你俩太疯了,大火无情,方才是幸得没烧上二楼,要是烧上二楼了,包厢地面倒满石脂水,哪还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