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经过袁公想必都清楚,可知是何人要置我们于死地?”陶柏年问。
“普安长公主的儿子史沛淳。”袁公瑜道。
崔扶风一愣,想不到史沛淳竟还记着她当日“不敬”之罪。
无意中就在长安城里结下这么一个仇人,以后可如何是好。
看陶柏年,陶柏年神色不动,显然不想跟袁公瑜提及他们跟史沛淳的过节,也便闭口不言。
袁公瑜接着又道:“皇室宗亲跟皇后较着劲,紧抓一切可以打击皇后的机会,不到万不得已,皇后不想跟皇室宗亲硬碰硬,你俩平安无事,此事不要再追究罢。”
“柏年与崔二娘全听袁公安排。”陶柏年道。
崔扶风也忙表示不追究。
袁公瑜满意地摸了摸下巴,眼里满是对崔扶风和陶柏年的赞赏,救他们,因不救自己没脸,也因觉得两人是聪明人,值得救。
“亏得你们找的大夫给我传讯,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袁公瑜细细道。
史沛淳果然封锁了官坊出事的消息,甚至把官坊的镜工都扣在吏房里不让离开,那大夫也机灵,见崔扶风竟然连口述都不敢,怕直接到袁府求见袁公瑜会暴露,等在袁公瑜下值回府路上,一头撞上袁公瑜后把崔扶风给的帕子悄悄塞到他手里。
因着等着路上偶遇,崔扶风和陶柏年出事两天后袁公瑜才得知,救他们迟了些。
万幸恰逢重阳节,衙门休节假,方抢在结案前为他们脱了罪。
“也亏得你俩人缘不错,进官坊才两日,那些镜工竟是对你们很是敬佩,问话时,虽不敢说你们没错,却也没一个人肯指证你们,也因此,史沛淳才没能坚持定你们的罪。”袁公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