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自寻死路,只是无路可走。
崔扶风涩涩笑,睁开眼,低声道:“陶二郎能不能应下,别让扶风走时心上还有牵挂。”
“我应下,你了无牵挂走了,我怎么办?”陶柏年咬牙切齿。
“自然是娶妻生子,如花美眷陪伴。”崔扶风轻笑,歪头看陶柏年,调侃:“先前陶夫人差人问过暖云愿不愿意给你作妾,暖云慧心兰质,作妾委屈了,若陶二郎肯娶她为妻,却是甚好,她与我母亲情同母女,她有你这个夫君,我母亲也算老有所依了,扶风去的更安心。”
“崔扶风!”陶柏年大喝,眉眼扭曲,狰狞疯狂,“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掐死你。”
“信。”崔扶风低眉,须臾间,满眼的泪。
陶柏年满腔怒火化为灰烬,心中余万般无奈,自个儿都觉得好笑,谁会相信镜痴陶二郎,有朝一日为女人患得患失,脆弱而可怜。
拖沓脚步声,伴着钥匙串叮当响声。
这个时候这种声音,都是提审犯人,崔扶风和陶柏年霎地站直身体,一齐朝牢门方向看去。
走来一个狱卒,往常提犯人去审问都是来的两个人,崔扶风和陶柏年相视一眼,身体紧绷。
来人走到崔扶风的监房门外停下,开木栅门。
“官爷,这是?”“崔扶风和陶柏年齐声问,嗓子微颤,掩不住忐忑。
“你俩犯的案子结了,无罪释放。”狱卒笑呵呵道,开完崔扶风的,又去开陶柏年那边的锁,“进来的再不见能走得这么利索的,恭喜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