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呆在一起,这日崔扶风去崔家参加寿宴,陶柏年看不到人,登时如被掐住肺腑,胸腔发闷,呼吸困难,工房里头心不在焉呆了些时,出门,骑了马,下山。
其实也不知要干什么,千头万绪理不清,马缰在手里一时紧一时松,有时挥动马鞭催马疾行,有时又慢悠悠比路边步行行人还慢。
日是近午,阳光有些晒,白花花扎着眼睛。
前面拐过一条横街就是崔府。
陶柏年猛然间回神,幽幽叹了口气,调转马头。
崔梅蕊埋头跌跌撞撞走着,陶柏年侧转马身时看到有人勒马不动了,她却没停步,脑门撞上马头,本是强弩之末,轻轻一撞便倒到地上。
讹人啊!
陶柏年“喂”了一声,低头看去。
青石板地面,缝隙间青苔隐隐,映着惨白一张脸,眉尖轻蹙不胜仓惶。
陶柏年认出是崔梅蕊,吓了一跳,急忙跳下马,弯腰凑近察看。
“崔大娘,你怎么样?”
崔梅蕊眼前金星直冒,支着地想站起来,许久站不起来。
陶柏年看看崔府方向,这里离崔府不远,因道:“我去喊崔扶风过来接你。”
费易平此时在崔府,他去了,传了她过来的动静到费易平耳里,就没法救崔扶风了。
崔梅蕊惊得脸色更白了,“无需,我没事。”
陶柏年没坚持,有些疑惑,“今日不是你母亲生日么?这个时候宴席应当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