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风就在一旁,哼了一声,道:“你陶家镜坊出事也别赖我齐家。”
“两位当家能不能说点吉利的。”陶慎卫听得心惊肉跳,合掌拜拜:“咱们两家镜坊别再出事了,这几年一件接一件的祸事,也得太平了吧。”
齐安深有同感:“可不是,希望以后别出事了。”
要不要用金银平脱镜讨好武皇后作板倒孙奎的敲门砖?
崔扶风和陶柏年商量一番后,觉得还是镙钿镜更美,决定等镙钿镜制出来再去长安。
十二月二十日,赶在年前,齐陶两家同时推出金银平脱镜。
铜镜行业震颤。
这一回,两家没有采取针对费家镜的封杀行为。
陶柏年没提,崔扶风自也不会提。
然而,上回贴金银背镜因仿制了也没镜商订货,费家镜工便没学制,金银平脱镜在贴金银背镜的基础上进行创新,金银箔片制作加上色漆髹涂,费家镜工不会制贴金银背镜,学制金银平脱镜就很难上手。
这个年,乃至年后几个月,直到五月,费家镜坊还没仿制出金银平脱镜。
费家镜坊都制不出来,其他制镜人家更不用说了。
齐家镜和陶家镜在铜镜市场上横扫千军,引领风骚,风光无人能及。
费家镜坠入末流,无法再与齐陶两家相提并论。
端午过后,五月初十,费易平再也忍不住,进房找崔梅蕊。
崔梅蕊下红之症还没好,因着身上没伤,精神也还好,白色窄袖衫,散乱的头发拢起,梳起随云髻,背靠着软枕床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