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年!”崔扶风低喝。
“齐明毓就在隔壁,别让他听到。”陶柏年嗓子有些哑,低下头,嘴唇凑到崔扶风耳畔。
崔扶风身体激凌凌颤了一下,相触的手背又麻又痒,她想抽回手,陶柏年用力,长年制镜的粗糙的掌心摩擦着她的手背。
“陶柏年,放开我。”崔扶风咬牙,不敢高声,额头渗出细细薄汗。
陶柏年握得更紧,“崔扶风,我也不想这样。”
崔扶风恨不能咬他一口,“不想这样你还这样!”
“我忍得真难受……”油灯暗淡的光晕照过来,陶柏年眉眼有些许扭曲。
崔扶风惊得身体激颤,脚下楼板成了沼泽地,软烂泥泞,缠着她的双足,把她困住,想逃逃不了。
陶柏年猛然间松开崔扶风的手。
崔扶风松口气,后背汗渍淋淋,抬手开门。
“别赶我走,我就跟你说一会儿话。”陶柏年低叫,淡黄的灯光下,脸颊泛着病态的嫣红,嘴唇干燥,微启着,气息滚烫。
崔扶风抓着门板的手缓缓收回。
陶柏年注视着她,舔了下嘴唇,干燥沾了水色,透了诱惑人的性感。
崔扶风侧头不去看,然而,无法忽略那股子侵略的感觉,燃烧的烈火无声地索取着她。
“听说你跟齐明毓离开湖州去昌州,我就追来了。”陶柏年低低道。
失控、不顾一切。
他以为,除了铜镜再没什么可以让自己动心,然而崔扶风出现,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开始觉得她有趣,后来又讶异于她一个女人却那么坚强,再后来,他又折服于她爆发出来的不逊于男人的力量。
许许多多凑到一处,酿成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