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真的能用金钱垒起障碍,把界限划得清楚分明吗?
崔扶风轻咬住下唇,催马,不再停留。
崔百信和董氏走后,肖氏忙喊如烟带人去抬热水给崔锦绣洗漱。
中午又是哭又是叫的,崔锦绣眼眶通红,脸色晦暗,形容很是难看。
少时,崔锦绣沐浴毕出来,披着头发,脸上泛着水光,水润光滑,颓色尽扫。
肖氏看女儿心情好转,暗松口气,让如烟去灶房端膳食。
膳食摆到坐榻上面矮案上,母女俩对坐,肖氏叹道:“此番多亏二娘,除了她,再没人能想出那么好的办法,亦且居然说动陶二郎了。”
崔锦绣咬牙,人前出乖露丑,又恼又羞又恨,虽说有陶家出面致歉,名誉挽回了些,可往后别想再嫁出色夫郎了。
更恨的是,陶柏年对她不屑一顾,却肯迁就崔扶风自认污名,把责任都揽过去。
“二娘这人还是不错的,看在二娘面上,咱们以后别为难夫人了。”肖氏道。
“连你也要去捧二姐了么?”崔锦绣心中更恨,冷哼:“她也是没办法,若我不能挽回声名,崔家跟着完,她也受连累。”
肖氏默了一下,道:“虽如此,可咱们实实在在领她恩情了。”
“你领她情,我可不领。”崔锦绣重重砸下手里箸子,拔高了声音,“二姐能干,二姐貌美,我事事不如她,我无话可说,你别在我这里受委屈了,去讨好二姐吧。”
“你……怎么这样说呢,她再好,也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肖氏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