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就得承受,名声落地就落地,摊上那么一个心比天高不自量力的庶妹,祸事免不了,只好咬牙忍了。
崔福在府门口站着,崔扶风下马,崔福迎过来接过马缰,诧异道:“二娘你怎么没去归林居?”语毕又笑了,道:“是老奴糊涂,中午二娘不在,陶家向咱们家赔礼道歉自然也不便露面。”
“陶家赔礼道歉?”崔扶风脚步一顿。
“是啊,陶二郎在归林居宴请各家夫人,公开道歉……”崔福一五一十说,不解:“难道不是二娘找的陶二郎?”
她找过,但是没提。
崔扶风一声不响从崔福手里拿回马缰,纵身上马。
刚入夜,茶楼酒肆很热闹,归林居大堂灯火通明,从外面往里看去,只见众人说说笑,气氛热烈。
陶柏年跟崔百信同坐一个食案,神情端正严肃,天生的好相貌,嘻皮笑脸时放纵不羁肆意逍遥,端正时又有一股铮铮然凛凛气势。
看情形,事情已经了结了。
崔扶风心头百味混杂,此番承陶柏年恩情了,无声道:“多谢!”仿佛陶柏年就站在面前。
陶柏年为崔百信斟酒,举起酒杯敬酒,从脸上一点都看不出陶家受了委屈。
陶江认了这污名,在湖州如过街老鼠无法再生活下去,陶柏年当是如自己想的那般会给陶江一笔钱,让陶江离开湖州,回头让父亲送一千金到陶家,不能让陶家认了污名还贴钱。
陶柏年自然不在乎钱,但崔家不能不送。
只有将这件事用金钱衡量得清清楚楚,才能不夹杂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