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一人探头等着,不是齐明毓,而是齐平。
崔扶风遽然变色,陶柏年脸色也倏忽间变得凝重,两人打马,急急冲到齐平面前,一齐停住,飞快跳下马。
“出什么事了?”崔扶风疾声问。
“家主……”齐平嘴唇哆嗦,喊一声,看陶柏年。
“陶二郎可以相信,有什么事只管说。”崔扶风沉声道。
“五日前,陶家镜坊铜水锅炸开,死了七个人,重伤轻伤十几个人,陶家怀疑是咱们家的人干的,二郎以自己为质,从那天起一直被扣在陶家镜坊里。”齐平哑着嗓子道。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崔扶风几乎站立不稳,看陶柏年,陶柏年脸色发青,眼珠因震惊而一动不动,嘴巴张开一个怪异的角度,牙齿打战,咯咯声音快得碜人,崔扶风勉强定住身体,沉声道:“我知道了,我先跟陶二郎到陶家镜坊了解一下,你回府去告诉母亲我回来了,再去咱们家镜坊通知大家我回来的消息,让大家不准妄动,给我安安生生呆镜坊里。”
“二郎那日交待过了,所有人不许闹事,这几日大家都呆在镜坊里没生事,家主放心。”齐平迟疑,看一眼陶柏年,低声道:“二郎被扣陶家镜坊了,你再去能行吗?别……”
“我回去后会马上放了你家二郎,陶家也不会扣你们家主,尽管放心。”陶柏年从极度意外中回神,打断齐平,纵身上马,扬鞭往云巢山奔。
“快回去吧。”崔扶风道,上马,追陶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