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年一双手搭上崔扶风肩膀,扑面男人汗水咸湿味道,危险笼罩。
崔扶风毛骨悚然,城里奔跑山林里穿行弄出的一身热汗变得冰凉,寒气直往骨缝里钻,她试图挣扎,陶柏年一双手蓦地施力,她小幅度动了动,他掐得更紧,一点空隙不给她,眼前越来越黑,视物模糊,感知只有按着肩膀的手,陶柏年突地弯腰,灼热的鼻息喷在她额头,充满侵略的男性气息。
“崔扶风,明白了我说的没?”他说,嗓音嘶哑沉暗。
崔扶风嘴唇哆嗦,紧张得发不出声音。
陶柏年松开了她,退后几步。
巨大的压迫感消失,崔扶风按着床板,许久才从头晕目眩的恐惧中抽身。
明白了,再明白不过。
刚才,面前的人若不是陶柏年,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进了牢房,孙奎想怎么折磨她她都无力反抗,那种时候,她也许只有一死逃避。
最怕连求死都不能如愿。
“多谢!”崔扶风艰难道。
“害怕了吧。”陶柏年嗤地一声笑,条凳上坐下。
崔扶风身体不住发抖。
娘家虽不太平,到底只是内宅争斗。嫁进齐家后,长安千里奔波,也吃了一些苦头,却也只是赶路时身体吃了点苦。苦心钻研铜镜创新,也不过劳心费力,方才真真吓着了。
“事情不至于到那种地步,我只是怕你轻敌,提醒你一下,别怕了。” 陶柏年放软了声音。
崔扶风定神,甩甩头,将恐惧挤出脑子里,问道:“眼下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直躲着。”
“不知当时详细情形,我也拿不出对策,先躲着,我母亲能猜到我躲在这的,待风声不紧时,会设法跟我联系,到时问清楚打架隐情,再做计较。”陶柏年道。